Z.尘玖玖

写自己想写的

【左邓|邓霖】一潭月光水

*左邓 邓霖 微翔霖

*邓佳鑫第一人称

*一些仿佛现背又不完全现背

*随便乱写的,别太较真,第一次写这几对


我有一个秘密,我年少的时候有个一直追逐的人,他叫贺峻霖。



我见到贺峻霖的第一眼他已经是个站在那舞台上的主角,而我什么身份都还未曾拥有。那一场舞台是专属于他们的,圣诞的夜里台下坐满了属于他们的观众。而我抱着话筒轻轻地挤在人群中只能唱上一句“就算黑夜太漫长,风景全被遮挡,抬头就有一片星光。”我看着他站在队友的身旁,其实我也会有些羡慕。羡慕那束光,也羡慕他身边的位置。他对我来说或许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促使着我目光转向他,一切的思考也转向于他。



再后来一次见到他,是我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那个舞台上的时候,似乎我可以在舞台上见到他这件事带给我的兴奋要更加大过于这是我们切身拥有的第一次舞台这件事。他仍旧比我高那么多,而我的目光也仍投向他。我像是他的向日葵,跟在他的身边,也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渴求一切机会能够再靠近他一点。



或许是我对他的偏向太过明显,他也曾在台下晦涩地告诉我这不一定是爱。我问他爱是什么,他说爱就是你给过他的,你后来再也没有给别人。我问他他有没有这个人。他说小朋友,这是师兄的秘密。我知道了他拥有谁也不会告诉的秘密,也知道了这是我和他之间永远无法逾越过的栅栏与鸿沟,看不见,摸不着,却永远横杵在我们之间的阻碍。



​我和贺峻霖很久才能够见到一次,我应该算是个主动的人,他或许是对弟弟的怜爱,总是不会烦我的每一次靠近。我试图去挤进他的眼前,可是好像他已经给了别人的,就再也拿不出来东西给我了。



我很喜欢贺峻霖,喜欢到我在练习的夜晚里也会想起他,被压腿压到疼得说不出话来点时候也会想起他。我哭了,哭的很狼狈,但不是因为压腿太疼了,可是有个傻子偏生像没长脑子似的要来安慰我,笑着说其实也没那么疼的,你别哭了。又不会说话,又笨拙的安慰。



后来,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左航,一个傻子。我猜他肯定不懂那些隐晦藏在心底里的喜欢,只会一个劲地靠近我,笑着和我闹在一起。其实我是不爱哭的,我很要强,所以我也会拼命地想要跑到前面去。可我躲在镜头之下,匿在言语之下,埋着一份蠢蠢欲动的野心。谁也不会窥探到的,没有目的,没有结果的野心。所以我要做好自己,可我很不争气地还是哭了,左航把我摁在怀里。把我的帽子扣低,轻轻抚着我的后颈。我当时满脑子在想,你是不是把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我了呢?那你还会再给别人么?



我再见到贺峻霖是在过年的音乐会上,他拉着我坐在他的旁边。尽管我长高了很多,但我还是比他矮。他在舞台上变得更加闪耀,好像我再怎么追着跑着,也永远赶不上天边的月亮。他比一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更有生气了,眼底里褪去了很多疲惫。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贺峻霖唯一给过的人。他们站在一起,他的目光一直看向贺峻霖,我想起了好多年前我第一次见贺峻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站在贺峻霖的身边,我也像这样羡慕照耀在他们身上的光,羡慕,贺峻霖身边的他。



或许是因为我情绪低落的太过明显。左航最先发现了我的不对,他靠近我,他越靠近我我就越惴惴不安,不安于要迸发的情感,不安于他要发现我的秘密。他什么都没有问,我假装这个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聪明地知道一切。他只是轻轻搂着我在无人又漆黑的教室里过了很久。



我像是偷偷赌气地在心里向贺峻霖说。



我拥有一个与我身高相仿,陪我站在身边与光里的双子座。



后来我们又很久没有见面。就像是一弯月亮落进了水里,再也捞不起来。



我与左航越来越亲近,我们会拥抱,会牵手,会在玩闹之间无意触碰。触碰的瞬间在我心底里敲响警钟,再由我自己逐渐平复这份不安。我们被安排在一起拍照,越是逐渐靠近他,我就知道越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左航第一次明确地看出我喜欢贺峻霖是在这一年的夏天,我们被分在了一个队伍。我好像已经习惯性地去找贺峻霖的身影。会在不经意间靠近他,我拿着水枪靠近他,然后看着他,看着他在我的视线之内,走向了伞下的严浩翔。严浩翔笑着打趣他湿了满身的狼狈样子。我转了身,跑向其他人,在所有人欢乐追逐着彼此的喧嚣之下,一时间晃了身,迷茫地不知所措。



我好像在左航眼下无所遁形。他喊我的名字,上来搂住我的肩膀踉跄一下。像他把我搂在怀里那样,轻轻抚摸着我的后颈。



他说,辛苦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好像一直那么温柔,温柔地靠近我,也温柔地将我从幻想与现实中剥离。狮子座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哭的星座,可是面对左航我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倾斜而下猛烈的感情压垮了所有的建设。身心俱疲一下子涌进我的身体。那天他吻了我,很轻很轻地吻在我的眼下。相比较说他是个吻,更像是唇瓣与肌肤轻微的触碰。让我想起我在唱那个男人的时候,眼下贴着一颗碎钻。让我想起左航将我搂进怀里,我第一次猜测,你给我的,会不会再也不给别人。



再后来,后来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相安无事,我们心下了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左航也会走上渐行渐远的道路。虽然这其中也有公司的安排,但是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这弯月光中的水晃晃悠悠,飘飘散散,一颗石子丢下,就扰了所有景象。就像那天的那枚吻,发酵在心中潜移默化地就变了所有,在潜移默化,在摇摇欲坠。



或许是我们长大了,或许是我们曾经拥有过什么,我们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再肆无忌惮。我逐渐越来越冷静,可是这只是我懦弱的掩盖,将冷静化作懦弱的虚伪外壳,藏进我的身躯,匿于我的灵魂。就这样不安夹杂着悸动,我搅乱了这潭月光水。



我再见到贺峻霖已经是来年,我长高了很多,他也与从前不一样。我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唱着同一首歌曲。迎接同一片闪光灯的感觉还不太现实,我的目光看向他。我的个子和他好像已经差的不太多了,可我突然就想到了四年前,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我和贺峻霖已经认识了那么久,我也左航也认识了这么久。



可是,我的身高和他所差无几,我们也迎接着同一片亮光。我还是离他那么远,我看着他,看着他看向的人。那是我们除了这世俗一切规定的鸿沟,仍旧无法跨越的唯一。他说过,给了他的,之后就再没有给过别人了。



我永远都追不到我的月亮,可我也不知道那波月光下的清水到底是否映照着我的月亮,还是我眼中的幻想。我站在这个台下坐了数不清人的舞台上,承受着这份光芒,底下的喧嚣让我有些神情恍惚。我忽然想起夏天的运动会,在漫天飞扬的水花之间我也是这样恍惚。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左航来,他和贺峻霖还真是完全不像,最不像的,就是这是会站在我身边的双子座。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如同贺峻霖好多年前跟我说的那样,给我的就再也没给过别人。但我好像也没把我自己的这一份给出去。我见过他与别人亲密的样子,见过他与别人打闹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靠近的手会不自觉地避开,我的心被压的喘不过气,却也平静地像是一切都扰不了我。我甚至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份压抑,也好像我已经把他比作我的普通。



我有时候会站在公司露天的楼顶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我尚且不会感受到压抑。我带着我的相机拍向只露出一点点红色夕阳的城市角落。我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嘉陵江,我们前阵子刚刚坐在那里唱过歌,像傻子一样地举着星星灯。我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车流,人群。他们喧嚣,急促。而我站在最高的地方,这栋我来来往往停留了六年的高楼。我其实不敢看下去,可又有种情愫催动着我向下看去,高度带给我的恐惧让我时刻保持着清醒。我在这喧嚣之中保持清醒,站在走不出去的这栋楼之上,乘着我所有的噩梦,美梦,现实,幻想,躁动,不安的楼之上。



我睁开双眼,终于可以丢下我的月亮。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我逐渐平静的水中泛起涟漪。



小心地捧起这份破破烂烂的爱却从未送出过的爱,等着一个时机。



让他捡起来,我就再也不会给别人。

评论(10)

热度(187)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